德顺面色一喜,忙上前跪地行礼：“老奴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宁渊几乎是风一样的速度走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太监宫女,估计是准备回承乾宫就寝。
“微臣参见陛下。”洛凡后退两步,微一躬身，也行了一礼。
“父……父皇,儿臣,儿臣见过父皇。”一旁的宁宸早已被吓得面无人色，他慌忙行着礼，低垂着首连头也不敢抬起。
宁渊已过不惑，加上已废太子,一共也就六位皇子，除了二皇子和三皇子，其余皇子都还未及冠。
宁宸又是个不成器的，但顾及他身后的皇后,宁渊一直对这儿子做的荒唐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熟料,这次竟将主意打到洛凡头上了。
“你们都退下吧。”宁渊冷声吩咐一声，眸子一直盯着宁宸，眼底涌现着怒火。
德顺闻言，忙应声，带着一众宫女太监匆匆退了下去。
“逆子,看看你做的都是些什么事,你对得起皇后吗？”人一走,宁渊终是忍不住怒火，对着宁宸吼道。
“儿臣知罪。”宁宸忙跪下埋首请罪。
从洛凡的角度看过去，能清晰的看见宁宸发颤的腿根。
他将冷意尽敛于眼底,静默看着这一切。
宁宸只知一昧认罪，却不知，这样只会更加惹怒宁渊。
果不其然，宁渊眼底仿佛充了血，他抬脚直接踹上宁宸的肩头，宁宸也不敢躲，硬生生的忍受着宁渊的怒火。
“罚你半年俸禄，禁足一个月，还不快滚回你的太宸宫。”宁渊揉揉眉心，语气已带上了疲惫。
宁宸不敢停留，忙磕头谢罪：“父皇息怒，儿臣这就告退。”
眼见着宁宸灰头土脸的走了，洛凡这才收回视线，回眸时宁渊已经替他拢了拢身上的狐裘。
宁渊颇为无奈的长叹一口气，刚刚发过火的嗓音还有些嘶哑，他轻咳一声，缓声说道：“爱卿方才在勤政殿内所提之事朕会考虑，夜已深，朕让德顺送你去朝露宫。”
洛凡应了一声，声音辨不出喜怒。
“怀禛会怪罪朕吗？将你处于风口浪尖之上。”可能是见洛凡反应太过平静，模样太过温顺，宁渊心里有些气闷，不由得叫了洛凡的字。
洛凡闻言，脸上终于有了反应，他抬起眸，神色认真，沉声道：“为陛下分忧，是臣分内之事。”
忧天下人之忧，这是做臣子的本份，况且，他与陛下之间的关系实在复杂，但他既然答应了会替陛下守住这大好河山，就一定不会食言。
“有空可以去皇陵祭拜你姐姐，朕给你这个权利。”宁渊缓了神色，之前的阴郁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