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列:“你是韩觉的首徒,犯了事他不会马上把你逐出师门的。我当过老师,我清楚这个,所以你放心就是了。”

    “我其实不是大师兄……”

    王松捷:“你之前都说了多少次要被逐出师门,现在不也全须全尾的在这么?”

    “以前跟现在这情况不一样啊,现在这是……”

    罗沛齐:“你怕这怕那、磨磨唧唧、叽叽歪歪的,真是给韩老师丢脸!当弟子的,不仅要学师父的手艺,也应当要学师父的精神!你觉得你学到了韩老师的精神了吗?”

    “师父复出之后其实……”

    沈贺:“少废话,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警告你啊,不准通风报信!”

    【.】

    “……”

    张子商被同僚们团团包围着,如波涛中的一叶扁舟,每次话才说到一半,就会被人接力似的打断,叨叨恶作剧整蛊韩觉的合理性。

    简直就是另一种形式的语言暴力。

    黄进稳坐钓鱼台,什么话都不讲,一张脸笑得跟狗尾巴花一样灿烂,静静看着事态发展。

    张子商一人敌四,那个【四】而且还是综艺界的老江湖老油条,初出茅庐的张子商显然不是对手,一直落于下风。张子商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劝不动兴致勃勃的同僚,最后只能反复念着一句话:“要三思啊……恶作剧什么的,真的很危险啊……”

    看情况明显了,黄进这才出来当那假惺惺的烂好人。

    “你们不要为难子商了。”黄进说。

    张子商十分感动,提起一口气,过去狠狠拥抱着黄进。

    黄进拥抱着张子商,还很理解地拍了拍张子商的肩膀,然后接着说:“反正子商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都改变不了这次恶作剧的计划。”

    黄进最后学着张子商的表情和语气,说:“不舒服?不舒服就出去,别录了!”

    张子商恼羞成怒,立马拿回搭在黄进肩膀上以示哥俩好的胳膊,改为拳拳到肉地锤打。

    沈贺几人哄笑一声,十分狗腿地上前把张子商拉开,强行镇压,说历史的车轮滚滚前行,他张子商妄图阻止历史,无异于螳臂当车。

    张子商爬在桌子上双眼无神,口中喃喃着:“死定了死定了……”

    也不知道是在说他死定了,还是其他人死定了。

    黄进看其可怜,就说:“一般人想被我们恶作剧,我们都懒得弄咧。我们是想跟你师父马上变得亲近,所以才想着恶作剧整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