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楠微微惊讶，心下更是好奇两人之间发生何等大事，竟然这回连老板都是不甚在意的模样。
薄砚景连头都没抬起过，冷嗖嗖的声音犹如长了眼一般，定在程楠身上，“还有事吗？”
程楠来不及内心活动细想，硬着头皮说：“另外A国那边材料出了点问题，需要去处理一下，您看？”
“订明天的飞机。”
程楠愣住，没想到薄砚景会亲自去，按照平常都是随便派个人前去，突然变化说一定没感触是假的，压下眼神的诧异，点头，“好的。”
看着薄砚景一直盯着文件的视线，他默默的出去。
薄砚景等他出去后，放下钢笔，神情一下子变了。
幽深漆黑的眼眸中丧有落魄的精魂，呆呆的望着某一处几秒，回神揉了揉太阳穴。
他下意识打开电脑监控，里面最常坐在那上班的人已经不在，桌上的文件之类的东西，都变成一干二净。
仿佛没有人坐过一般。他陡然起身，想往最底下的车水马龙里看去，扫过行走的每一个身影。
似乎都没有他想见到的人。
薄砚景没有想到，好不容易抓到手的人说走就走了。
那是他等了六年，想了六年的女孩。
他一定也不想放手，可她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是因为他，所有的东西才会拂面而来，她的病情有了新的刺激点。
况且，她有一个完美般的初恋，而他，不过是个替身，就算她真的为了他死，心底所想的那张面孔，怕也是最初的人吧。
薄砚景自嘲般，嘴角微翘。脑袋有些炸痛，眼前的画面变成了重复折叠，男人甩了甩头，回到座位上集中注意力不去想其他的事情，渐渐的眼皮合上。
……苏栖出来后，打了一辆车，最后看了眼高大耸立的大厦，毫无留恋的走了。
司机往后瞧了眼，看出苏栖心情不是很好的模样，准备唠嗑两句。“小姑娘，这是刚辞职吧。”
苏栖淡淡的嗯了一声。
“没事啊，小姑娘，有句话说的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重新换个地方发展，前途肯定也会好些，换个环境换个心情，像你这么漂亮，说不定运气好，还能找个度过余生的人呢。”
苏栖笑了笑，看着窗外闪过的风景，微风吹在她脸上，有点薄薄的凉意。
一直不怕冷的她，竟第一次觉得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