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眼,最后还是由谭云城将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我等已经查清楚,军中的叛徒就是余副将。那余将军的父亲便是羌人,又受了羌人的贿赂,所以和他们里应外合,打了我们个措手不及。”
谭云城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说道。
严凉此时忍不住开口打断,黝黑的面庞义愤填膺。
“当时虽然凶险,但是若是将军未受伤,我军自然不会损失惨重。谁知那贼人竟偷袭将军!呸,无耻之人!”
谭云城安抚了严凉几句,转而又对沈越典解释:“严将军说得极是。余副将清楚将军的行踪,所以趁我们不备偷袭您,欲将您射杀。甚至箭上还附着了剧毒,这也是将军你昏迷不醒的原因……”
严凉忍不住冷哼一声,骂骂咧咧道:“擒贼先擒王,还是将军教给他的,这竖子竟然如此恩将仇报,死有余辜!”
沈越典听罢,眉头越皱越深,听到余将军死了的消息,忍不住吃了一惊,问道:“他死了,是怎么死的?”
“就是……二王子帮我们擒住了他,结果在押解途中,被歹人所杀。”严凉挠着头,“是一伙外邦的劫匪,我们也没查到什么。”
“虽然没查到,但是末将觉得其中有蹊跷,旧部也联系不上,所以我等让二王子传信给沈夫人。”谭云城顺着严凉的话回复道,“然后让沈夫人想办法联系陛下。”
沈越典抿着唇,抓住了话的重点,立刻想起来那日在温泉庄子遇到的男子。
他撑着身子起来,语速急促:“你们可知,任老将军死了,陛下说是二王子杀的。”
“什么?这绝对不可能!”众人异口同声道。
“难道有人不想让将军还活着的消息传出?”谭云城立刻反应过来。
沈越典如鹰的双眼扫过众人,沉思一会儿后,拼尽全力拔出剑鞘,寒光凛冽,薄唇轻轻开口:“不止如此,恐怕余将军只是一条小鱼,更大的鱼在京城。”
而且这条鱼应该权势很大,能不知不觉中杀掉任老将军,嫁祸二王子,并且传出自己错误的死讯。
极有可能是任老将军口中的所说的公子。并且公子的身份极有可能是皇室中人……
沈越典内心又把能够有可能做这些事的人排查了一遍,却仍然没有什么大的头绪。
众人大骇,七嘴八舌的问。
“将军,那我们该怎么办?”
沈越典捏着沉璧香的香囊,目光幽深,他将谭云城递过来的粥一饮而尽,补充体力。
“我们立刻启程,回京!”
他望着外面风雪交加的北疆冬景,语气沉沉,“若是再晚,恐怕在北疆的我们和在京城的二王子都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