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昊就看见苏墨画两只纤细的手,那双曾经抓着自己胸口衣襟的手如今冻得又红又肿,他不觉得可笑,只觉得心疼。他伸手将那双手接过来,皱皱眉,声音寒冷:“怎么会冻成这样?”

    苏墨画此刻小孩子脾气一股脑地都涌了上来,也不管他是谁,就撅着嘴埋怨道:“还不是你,若不是你给我弄那么一个破车,我怎么会冻成这个样子。”苏墨画看了看自己此刻已经称不上是小手的手,继续哭声哭气道:“长这么大都没有冻成这样,这,这也太丑了,又疼又丑。”越说越委屈,苏墨画的眼泪在眼睛里晃啊晃,无辜可怜的模样宛若一只小鹿。

    尉迟昊冷硬的心顿时柔软,他叹了口气就伸手将苏墨画拥住,声音虽然不够温柔,但是还是可以从中听出安慰:“你莫要担心了,本太子会速速找军医来给你上药的,很快就会好了。”

    苏墨画惊讶于他这般突如其来的温柔,只得呆呆地点点头,却见尉迟昊立马便站了起来,再次裹着寒风走了出去。苏墨画甚至都还没能缓过神来,军医便扛着药箱跑了进来,看着太医恭谨的态度,苏墨画始终回不过神来。

    军医战战兢兢地给她的那双“熊掌”上了药,随后叮嘱道:“姑娘这双手怕是冻坏了,但老夫定会想尽办法为姑娘医治的。”

    苏墨画点点头,对于这个军医还是很感激的,于是她也应道:“那便劳烦您了。”

    军医老头弓了弓腰退了出去,但是后来尉迟昊却并没有出现,这也让苏墨画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总是对别人突如其来的莫名关心搞到害怕。她喜欢人家对她好,但是她却不喜欢莫名其妙而来的好。

    这让她觉得害怕和虚无,这样的好随时都可以来,也随时都可以走,她并不需要。况且此刻,尉迟昊还是敌人,他是个冷血的夺权者,有着浓重的野心,从不会为了谁而放弃自己的利益。这样的人更像是一只狼,而苏墨画要的是一头猛虎或一只雄狮。

    虽然勇猛,但是却不会随意伤害别人,并且不是雄心主义膨胀者。她总觉得狼太过狠厉太过决绝,她只是只小猫,她很害怕。想着想着,苏墨画又觉得很可笑,害怕又怎么样,她曾经还不是为了一个剑一般尖利的男子动心了。

    想起瞿墨,苏墨画才忽然又想到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不过不知这次旅程会遇到什么。可是不管是什么,她都要勇敢面对,只有活下去才会有希望。

    而那端的瞿墨的心思更是沉重,对方已经放出了消息,他们手中抓着他最在意的女子,要他速速投降,将洛国的兵权皇权一并交出。他听闻这个消息后,明知有可能是圈套却还是快马加鞭飞驰到了前线。虽然还未见到那个女子,可是他却隐约觉得朔军并未说谎。

    这不是一个圈套,而是一个火坑,就等着他往里跳,而他却不得不一步步走过来。他还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只知道自己此刻是舍不得的,光是想到这样大冷的天气她可能会睡得不暖和他都心疼得要命,更何况到时候他们是要用她的性命要威胁他。

    瞿墨捏着自己的眉心,简直要捏出血来,那个女子是他的命,而洛国是他的责任和梦想,他可以没有性命,但是却不能放弃自己的责任,更不能将洛国那么多的性命弃之不顾。他不仅是瞿墨,更是洛国的皇帝,手中托着千万人的性命。

    他的地位容不得他胡来,可是他的心却并不想让他做出这样的决定,若是没了那个女子,他都不敢想他的余生将会多么无趣。她只是离开他的生活这么些日子,他就觉得空虚得要命,要是从此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这个人了,他想他可能会死吧。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他可以死,洛国千万人的性命却不能不顾。瞿墨痛苦又无奈,他知道若是再有此一举,即便是苏墨画不会丢掉性命,她也万万不会再原谅他了。他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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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为什么他总会陷入如此境地,要在责任和心爱的女子之间做抉择。

    而每次,他都不得不放弃那么温软得像个猫儿的女子。

    可即便多么不愿,那一天总会到来,而决定也根本不像往日考虑的那么简单,当看见那个女子的时候,他动摇了。他什么都不想要了,他只想要她,他只想让她活着,好好地活着……xs63尉迟昊就看见苏墨画两只纤细的手,那双曾经抓着自己胸口衣襟的手如今冻得又红又肿,他不觉得可笑,只觉得心疼。他伸手将那双手接过来,皱皱眉,声音寒冷:“怎么会冻成这样?”

    苏墨画此刻小孩子脾气一股脑地都涌了上来,也不管他是谁,就撅着嘴埋怨道:“还不是你,若不是你给我弄那么一个破车,我怎么会冻成这个样子。”苏墨画看了看自己此刻已经称不上是小手的手,继续哭声哭气道:“长这么大都没有冻成这样,这,这也太丑了,又疼又丑。”越说越委屈,苏墨画的眼泪在眼睛里晃啊晃,无辜可怜的模样宛若一只小鹿。

    尉迟昊冷硬的心顿时柔软,他叹了口气就伸手将苏墨画拥住,声音虽然不够温柔,但是还是可以从中听出安慰:“你莫要担心了,本太子会速速找军医来给你上药的,很快就会好了。”

    苏墨画惊讶于他这般突如其来的温柔,只得呆呆地点点头,却见尉迟昊立马便站了起来,再次裹着寒风走了出去。苏墨画甚至都还没能缓过神来,军医便扛着药箱跑了进来,看着太医恭谨的态度,苏墨画始终回不过神来。

    军医战战兢兢地给她的那双“熊掌”上了药,随后叮嘱道:“姑娘这双手怕是冻坏了,但老夫定会想尽办法为姑娘医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