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胁迫舒景华答应下来,如果说舒景华敢还咬着不放,聂飞就要使出另外一招了,那就是让这些车间领导下去,召集下面的工人来投票决定了。

    对于这一招,聂飞非常放心,正如那些车间领导所想的,现在的工人,是巴不得公司早点把亏钱他们的工资给补齐了,如果真要让工人来选择,再加上他们看到的精雕分厂销售部分分离出来的现状,工资那么高,只要让他们来做选择,这些工人会毫不犹豫地站在聂飞这边,想都不带想的。

    毕竟做这种选择题对他们拉说根本就没什么损失,而且还有可能拿回一年半载的工资,干嘛不选聂飞这边?

    所以舒景华压根就不能去跟侯忠波硬抗,甚至在情急之下,自己遭到迫-害那种话都甩了出来,这家伙已经被弄得没了章法了。

    其实聂飞之所以现在要这么对付舒景华,也是在为以后做打算,虽然他现在没做调动,但是聂飞知道自己迟早会被调走,精雕分厂销售的提高,证明自己进入了郭洪昌的视线,走是迟早的,但是聂飞却必须要对通海公司有一个交代,对侯忠波有一个交代。

    倒不是说他对通海公司,对侯忠波有什么感情之类的,聂飞自问还没到那个程度,从进入体制到现在,要论有感情的工作地点,只有两个,一个是港桥乡,一个是洪涯县的经开区,那是他倾注心血最多的地方。

    至于水务局和通海公司,则更像是他来工作的地方,有一种公心,我走了,也得尽我所能,让这个地方尽量地保持一种良性地发展态势。

    所以说,打压舒景华,也是聂飞跟侯忠波建议的,他必须在自己走了之后,给通海公司保持一个良性的发展环境,公司在舒景华这种人手里,压根就别想有什么好发展,也不是聂飞自大,他知道,自己一旦离开通海公司,侯忠波这个外来户,估计是斗不过舒景华的,十有八-九,侯忠波还是得跟舒景华分庭抗礼,甚至是比舒景华还弱。

    所以聂飞打算在走之前,就要帮助侯忠波掌握住通海公司的大权,侯忠波手里的人事权、财政-权再加上精雕分厂、平板玻璃分厂以及销售二部,这些掌管的分量,哪怕是其他几个副总加起来都没办法跟侯忠波分庭抗礼。

    聂飞之所以要选择跟侯忠波合作,无非就是看中这个人良心并没有像舒景华那样被泯灭,至少他还是在为公司考虑的,希望公司好,就凭这这一点,聂飞也打算推侯忠波一把。

    当然了,如果说他走了之后,侯老大又把他辛苦打下来的阵地给丢了,聂飞也就没办法了,机会放在这里,你得去把握住才行,聂飞也是这么走过来的,不管是张国忠也好,刘坤民也罢,还是蒋天谋以及何中美他们,都给了聂飞很多机会,他每次都把握住了,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这些成就。

    “舒景华那边要让他早点把另外几个分厂的业务员都给分出来,这一点很重要。”聂飞笑着说道,“另外就是咱们这边也要加强一些建设,比如说招聘一些业务员进来。”

    “这事情我回头就办!下午

    开一个办公会,把这事情给讲一下!”侯忠波笑着说道,他作为总经理,这点职权还是有的,招聘需要发工资买社保,舒景华想招人,侯忠波可以找一百种理由来拒绝他,可是他现在想招人,舒景华却阻止不了。

    而舒景华回到办公室之后,躺在老板椅上越来越骑,他除了在每次得到聂飞高升的消息之外,从来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么恼火的,他以前在通海公司很自信,因为感觉公司里的各种失态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是从今天的情况看来,这家伙突然发觉,以前的那种感觉完全就是一个假象,想到这里,他就拿出电话来给他姨父去了个电话。

    有些事情必须得想办法了,要不然舒景华会觉得自己在通海公司寸步难行,所以也不管现在是不是上班时间,他都给赵兴民打电话过去,把今天开会的事情讲了一下。

    “景华,现在你知道你跟聂飞之间的差距在哪里了吗?”赵兴民说道,“当然了,这也是我跟他之间的差距。”

    “我搞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像条疯狗一样的开始咬我?”舒景华说道。

    “他不是突然,我觉得他这是在处心积虑地搞你!”赵兴民叹了口气说道,“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聂飞使用的,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咱们使用的是阴谋,阴谋可能会逞一时之利,但如果说正儿八经较量的话,是永远较量不过阳谋的。”

    赵兴民的这番话,完全是说出了他内心的感受,他是个脑子反应非常迅速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做到现在的这个位置,但是舒景华刚才原原本本地把事情讲出来,再结合到以前聂飞所做出的那些成绩,赵兴民居然找不到一点反制措施。

    聂飞本身就是先做出成绩了,再来提要求,这就好比一个员工跟老板打工谈工资一样,你对公司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你就有底气跟老板谈工资,你啥都没做出来,老板凭什么跟你谈?你就只能按照老板开的工资去做事。

    聂飞就是这样,他用他的方式,让公司的业绩得到了发展,侯忠波推广这种方式,完全合理正当,就算是拿到市委书-记那里去评理,也说得过去,你根本就拿人家没有半点办法。

    “姨父,咱们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舒景华没好气地嘟囔道,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还是很恐惧,因为他姨父都想不到好办法的话,他就更加没办法了,这家伙担心在通海公司这下子就这么沉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