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粗眉毛警官的释放令,徐景行却笑了:“我说警官,你们折腾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不会是怀疑我扔掉的那幅画是真品吧?”
粗眉毛警官哼了一声,“跟你没关系。”
“啧啧,跟我没关系,那何必把我弄这儿呢,把我折腾了大半天结果告诉我跟我无关?这事儿咱们可得好好谈谈呢,”他却耍起了无赖,当然,严格来说他确实可以有这方面的诉求,只是能不能得到法院的支持就比较难说了,毕竟他没有收到真正意义上的损失,何况他的行为也确实有嫌疑,把他抓来也不算太冤枉。
不过这个态度是必须有的,至于目的嘛,嘿嘿。
粗眉毛警官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随便,”然后压低声音:“回去以后最好乖乖的,不然迟早会落在我的手里,到那个时候我让你后悔今天的一举一动,明确跟你说,我知道那画曾经到了你的手里,只是不知道被你藏到哪儿了而已,等我们找到那幅画,你一样跑不掉,除非你长翅膀飞了。”
他嘿嘿一笑,“警官,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情,就算那幅画是真品,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因为不是我偷出来的,更不是我运到内地来的,我也没花钱买,我只是用我自己的作品跟人交换了一幅高仿品而已,”说到这里补充道:“当然,如果有一天那画真的到了我的手里,我一定不会私藏,而是会捐赠给首都故院,嘿嘿,那可是天大的功劳呢,说不定能混个什么名誉院长啥的。”
说到这里他咳嗽一声,也压低声音:“还有,你与其盯着我,盯着那幅注定到不了你手里的画,还不如盯着金二呢,你就算找到那幅画也没多少功劳,因为那是见不得光的东西,可要是能把金二连窝端掉,连升三级什么的根本不是问题。”
说完,他大笑三声,扬天出门。
在警局大楼的门口碰到了也恰好出门的林小雅,他耸耸肩,指了指停在院子里的大劳,毫不客气的说道:“送我回去吧。”
林小雅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开门上车,启动车子,一言不发的往徐景行住的地方开去,路上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对车后边不知道是那路人马的跟踪者也视而不见,到地方后直接下车,朝林小雅摆摆手以后晃晃荡荡的上楼了。
进入房间以后,他敏锐的觉察到房间里的气场有点乱,显然是有人进来过,不着痕迹的转了一圈后发现了两个摄像头和三个窃听器,只是不知道是警方弄的还是金二弄的。
但不管是谁弄的,他暂时都没兴趣拔掉,只当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施施然的回到书房里,在摄像头看不到的位置挥了挥夭华,他空空如也的手里立刻多出一个画卷,正是粗眉毛警官他们苦苦寻找的《鹊华秋色图》。
没错,到了现在,他已经可以肯定这幅画就是真正的《鹊华秋色图》,赵孟頫亲笔原创,乾隆、董其昌等人收藏,现应藏于台故的那件国宝级文物。
就不说那些几乎没办法模仿的题跋和钤印,光是警方的行动和金二的古怪行为都是非常好的佐证。
他之前还怀疑金二怎么会这么大方的把这幅画送给他,就算是高仿品那也价值不菲呢,远不是一句不喜欢就能解释通的。
现在,他大致琢磨明白了,这根本就是金二设下的一个圈套,专门钓他这种有特殊能力的人,让他把画带走,再举报他买卖国宝级文物,等他这样的人被抓以后再想办法解救出来,这样他们基本上就只能为金二一个人服务了。
至于特殊能力,无非是能创作出具备物性或者灵气的画作来,这种能力对金二应该很有用处,不然不值得金二花费这么多心思。
至于金二为什么会有真品《鹊华秋色图》,为什么有了《鹊华秋色图》却还贪图他的作品等等疑问,他暂时还没想明白,但这都是细枝末节,只要知道大致因果关系就可以了。
幸亏他灵机一动,给卷起来的《鹊华秋色图》施加了一个隐身术后挂在了大劳的车顶棚上,只要不是谁闲着没事儿往哪儿乱摸,基本上就不会被人发现,毕竟谁也想不到那么大一卷画就吊在车顶棚上。
事实证明他的做法很有效,当他时隔六七个小时被放出来以后,画卷还在那儿挂着,而他不管是往上挂还是摘下来的过程都很随意,就算车内有录像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因为他的动作就像无意中的一伸手。
何况越是有录像,这些人越是想不到这一点,毕竟人们有的时候太过依赖和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然,他能让“隐身术”在画卷上坚持那么久的时间,主要功劳还要算在画卷上边,如果不是画卷本身就有很强的物性和特别多的灵气,他也没办法让画卷在人们的眼皮子地下隐藏那么久。
最让他开心的是,他的灵机一动有让他的思路开阔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