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要挟。
齐冰伶明白了。
能面对历尽酷刑隐忍不发之人,当世她只认识一位。
上官文若,怕是被抓了。
她故意不出声,是怕自己担心。
一旦此时齐冰伶有所行动,让上官近台察觉她二人关系匪浅,再以此要挟,上官文若的苦心就白费了。
因而她只能忍。
如此忍了一夜未眠。
次日一早,上官近台派人接齐冰伶入暖阁。
“昨日休息可好?”上官近台问。
齐冰伶浅浅一笑,“很好。多谢陛下让我见识了一下琉璃宫内酷刑,免得我今日说错了什么话,落得那样的下场。”
上官近台满面阴霾不语,显然是昨夜也没休息好。
他让人将山河图重新铺开,又问齐冰伶:“今日朕再问你一遍,你心中所想可有变化?”
“没有。”齐冰伶答得同样干脆。
“我替海宫子民而来,不会因一人而改变意志。与陛下不同。”
“只要陛下交出海宫玉玺,还我河山,我保证让上官惠毫发无伤回永盛。如若不然……”
她的话被上官近台打断了。
“你认为朕就会因为一人放弃海宫吗?”
齐冰伶顿住了。
“陛下宁可放弃亲子都要保住海宫江山么?”
“这是朕的事。”
二人皆无言。
齐冰伶低头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