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父母者,多不易。”泰昌帝感慨了一句。

    不知道是想到了当初自己的娘亲,还是想到了如今朝堂上皇子们虎视眈眈太子之位的局势。

    父母者不易,皇家更甚!

    鹂嫔眸色微闪,凑近了他甜甜的道:“皇上,臣妾有一不情之请。”

    “嗯?”泰昌帝眼尾一挑。

    鹂嫔咬着唇,楚楚可怜道:“臣妾有一妹妹,早些年嫁入了安平伯府,自此之后,臣妾一直都没有见过她,如今,安平伯家的女儿都那般大了,臣妾......”

    “安平伯的妻子不是柳将军的女儿吗?”泰昌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鹂嫔瘪着嘴,眸中含泪:“是呢,臣妾的妹妹只是个妾室。”

    泰昌帝这才了然,妾室进了门,是不能出来的,便是去看望父母,也得经过安平伯和柳氏的同意,鹂嫔说多年未见,倒是真的。

    鹂嫔眼中泛着泪水,带着哭腔的声音婉转道:“爹娘不在身边,妹妹却很近,臣妾最近越发想念妹妹了,皇上可否让臣妾妹妹过来探望下臣妾?”

    出宫她是不敢想的,肚中的孩子干系太大,出了事情她接受不了。

    但是让妹妹来宫里还是有希望的。

    泰昌帝有些犹豫:“得安平伯同意才好。”

    安诺萱开棺救母的事情还在京中流传着,安平伯宠妾灭妻的事迹,泰昌帝也听过,对陈婉柔有几分的印象。

    只是都不太好。

    虽然在他看来,后院阴私和安平伯有很大的关系,如果安平伯真有能耐,妾室怎么能翻了天?

    只是,安诺萱毕竟刚被他送去边关不久,柳氏又和这妾室有些不睦,招了她进来,就怕寒了柳家的心。

    柳氏不重要,柳召毅却不得不重视!

    “皇上,只要您同意了臣妾妹妹过来便行,安平伯那里自然不会拒绝的。”鹂嫔咬着嘴唇,眼睛闪着期盼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他。

    泰昌帝很受用她这眼神,好似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人,他就是她的全部一般。

    鹂嫔拉着泰昌帝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对着泰昌帝可怜兮兮的道:“皇上,你就看在皇儿的份上,答应了臣妾,好不好嘛。”

    泰昌帝看着她的眼神,手上感受着生命的伟大,这孩子来的太是时候,让他感觉自己还很年轻,什么年迈,和他有关系吗?

    “朕准了。”泰昌帝随口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