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地方不错,要山有山,要水有水,可那房屋却还是茅草房,街上见到的百姓也都面色蜡黄,骨瘦如柴。
看到马车过来时,吓得立马便躲远了,甚至还有人跪了下来,生怕冲撞了贵人。
安诺萱走了下来。
林老汉做在最前面的马车上,领着路,到了村口,他便下了马车,开始步行。
村子有些排外,看到有陌生人过来,会很警惕的。
林老汉这是第一次坐马车,虽然路上颠簸,可依然很高兴,路上的时间都没怎么休息,满脑子想的都是儿子,以及京城的繁华,和安神医的周到。
有人见到林老汉和马车队一同过来,吓得撒丫子就跑去了村长家,报信去了。
“老伯,观您这山村,有山有水,良田也多,为何人们还这般消瘦?”安诺萱好奇的问着;
林老汉叹了口气:“咱这山村数十年前,确实家家都过的不错,前朝时,甚至还出过两位状元郎,可如今,别看,这山水景好,良田产出却不及以前十之一二。”
“这是为何?”安诺萱惊讶。
冀州距离京城不算太远,气候也差不多,这些年没怎么出现过干旱的情况,也就刚建国时候那几年气候不是很好。
林老汉看了眼四周,低声对着安诺萱道:“咱这村里那两位状元郎都是前朝的,听说其中一位还曾阻拦过先皇,大家都在传,说是咱们村子得罪了大萧的护国真龙,人家厌弃了我们这地方。”
安诺萱蹙着眉,护国真龙一说,她也曾听过,每一任皇帝都有真龙护持,不然,即便是真龙血脉,也无法登基为帝。
可这么一个小小的村落,怎么会被真龙厌弃?
就因为那两位状元?
可如果真的得罪了真龙,那怎么会仅仅只让产出变少?
完全说不通。
“这些年粮税交的虽然少了一些,可我们这产出实在是低,很多人能搬走的走搬走了,剩下的都是实在没地方去的,浇完粮税实在剩不下多少粮食了,省吃俭用才勉强能维持生活,如果要是遇到个荒年,那......”
林老伯眼中带着一抹感伤,这也是他能徒步前往京城,就因为听说安诺萱那医馆看病不收诊费!
虽说只是个传言,可万一要是真的呢?
为了孩子,他已经花了不少的钱了,实在拿不出大夫的诊费了,就连药都要吃不起了!
然而,但凡有点希望,他都不愿意放弃!
安诺萱觉得有些蹊跷,可一时半会也看不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