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所谓有得必有失,在他疯狂学习的时候,在其他人际的交往上却没有留意,除了3位岛主和主管夫妇外,只有负责阵法的管事晏七与他颇为交好,其他的人物则都只是泛泛之交,而原著中他的仆人哑童子大雅,也并没有出现。所以,在大多数人的眼里,他只是一个武痴,以及一个温和而不管事的孩子而已。
半年前,在高立满意地试过了他的功夫后,开始传授他金乌门真正的不传之秘------“醉金乌”。
“醉金乌”为昔日金乌门祖师云中玉于大漠酒醉斜阳时,无师自通,感天而悟。可谓云中玉一身功夫大成之作。醉金乌一旦施展,就要全力而为。
“醉金乌”为我门武学精华之所在,不得轻用,一旦运用,必尽全力。如果不能毙敌于九招之内,那该死的就是你。”在传授这门绝学时,高立喝得半醉,恶狠狠地说。
于是,整整半年,梦渊在沙滩上苦悟这套绝学,终于勉强地将这套功夫硬啃了下来。但他也同时明白,这套功夫的难度远远超过了他所学过的任何一套功夫。虽然1级的醉金乌只是地级,但如果真的练到10级,恐怕能够达到天阶顶峰,距离所谓的道仅仅一步之遥。
“劲气散而不凝,形似而神非,这还是要用完全集中精神才能做到,我果然还差得远。”大口地喘息着,将自己进入到归空状态,慢慢调整呼吸,感觉到在餐霞诀的作用下,消耗尽了的内力在一分分地恢复,梦渊默默道。
现在的他,已经能够熟练掌握那种奇特的专注状态。更主要的是,每次到了精神或肉体的极限后,他就会自动进入到归空的状态,身体或精神的痛苦都会有所减轻,同时恢复速度会有所提高。就是依靠这种奇特的状态,他才能够真正疯狂地练习。
还有四年,故事就要开始了,我必须要赶紧了。
他呈大字形躺在沙滩上,望着原处的海鸥在水面上嬉戏。温暖的阳光罩在身上,说不出的舒服,好像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金色的光。
这十年来,不乐帮的势力增长迅速,据今年各个分舵回报的数字来看,不乐帮已经成为了当今黑道第一大帮。夜枭令所到之处,当真是望者披靡。岛上的人,也开始越来越多了,到了现在,恐怕已经有千把人了。
不乐帮的人不少,但是他们从来不从事生产,每过十年,不乐帮就会派人出去走一趟,然后,就会带来上百船的财富,梦渊知道,这就是所谓的“不乐之捐”。虽然这与强盗行径无异,但在梦渊看来,这只不过是生物链的一种体现而已。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公平二字,所有的规则只有一个,那就是实力。
从那些富人手里索要一些财富,来维持不乐帮的发展。通常情况下,不做杀鸡取卵的事,相比如狼似虎的酷吏,已经多了几分慈悲了。
但即使如此,仍然有些所谓的正义之士,每过上几年,就会成群结队地来岛上找事,或者用岛上人的话来说,找死。梦渊见过两次这种飞蛾扑火的行为,但这两年,却是平和了不少,也许是5年前已经有过一次不乐之捐了,离下一次还有不少时间,也许是不乐帮的威名赫赫,尤其是前些年那次官军的剿匪行为,居然没有能够打到岛上,反而丢下了数百官兵的性命,从此不乐帮与官府也有了一分默契,算是不打不相识吧。
不过,梦渊知道,眼前的宁静,很快就会被打破,算算日子,应该就是这几天,不乐岛上,将会引来一次血的洗礼。
“海无颜,我在等你,你知道吗?”梦渊解下腰间的葫芦,一口喝完,,站起身,踩着神奇的步伐,他的身子化作轻烟残影,在沙滩上舞动起来。
夜幕再次降临到不夜岛,数以百计的灯火,给夜色中的岛屿平添了几分神秘,夜已深,整个不夜岛笼罩在宁静中。
不乐岛深处,最为幽静的一座精舍中,桌旁坐着两个人。在梦渊的对面,是一个年近五旬的中年男子,生得一表斯文,青布长衫,头扎方巾,脸上已经有了一些皱纹,却充满了书卷气息,好像一位饱学的大儒。
“守宫”晏七,掌管整个不乐岛阵法禁制的管事,精通九宫八卦,各门五行生克易理的一个奇人。同时也是梦渊除了三位岛主外最亲近的人,有着亦师亦友的关系。
“吴明,这么晚了,怎么还想到赶过来?”晏七接过梦渊递过的茶盅,呷了一口道。
“果然还是先生这里好啊,能够让心静得下来。”梦渊喝了一口茶,平日里总是紧绷着的身子暇意地靠在了紫檀木的椅背上。
“你是个充满了灵性的小家伙,虽然我这里随时欢迎你过来坐,但今天这个时候过来,应该是有点什么事吧。”晏七笑了笑。
“嗯,今天练完功,忽然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也许是有些太急进了。”抬手揉了揉眉心,梦渊沉默了一下,斟酌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