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瞒不住你小子,陛下确有安排,只是想要听听你的意见!”韩铁戟倒是洒脱,也不狡辩直接就承认了,这可是将柳邕黄远吓出了一身冷汗,默默转头看向皇帝。

    见皇帝丝毫不意外,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心想:“跟着这位老公爷,还真是心惊胆战啊,恐怕整个大夏敢这么和陛下说话的,也就一只手吧!”

    “你们真把我当成神仙了,你们有什么安排,我又不知道,我不是你们肚子里的蛔虫,至少你们给我一点提醒,让我知道知道要往哪一边分析吧?”林阳有些无奈的看向皇帝,露出一抹无奈的表情。

    “对于此战,敌我双方,胜算如何?”皇帝主动开口。

    “您若这么问,那我只能说完胜!”林阳抿了抿嘴,打转弯谁不会啊,就不能直接点吗?

    “你这小子!”

    皇帝伸出一个食指点了点林阳这边,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林阳则是打蛇顺棍上:“看到陛下如此开怀,成竹在胸的样子我就放下心了。”

    “少废话!对于此战,你有什么看法?打不打,胜算多少,朕希望你给我一个准信!”皇帝有些无奈了,每次跟这小子说话,这小子总能找到那么多理由。

    “决定一场战争的胜利,其中因素太多,我大夏兵强马壮,我认为此战是必胜的,但战争始终是战争,不论胜败,对于两国都只会是重创,对于百姓而言,大胜小胜都无关紧要!我大夏刚刚经历一场战争,若再启战事,最好速战速决,不宜久战,而且战场决不能在我国境之内,否则对于我大夏而言,无论胜败,都是输!”林阳将皇帝认真了,也就没有再打哈哈了。

    打仗并不会是纸上谈兵,他固然帮助上将军赢得了蒲甘王朝的战争,但林阳不会傻乎乎的认为,自己就有了统领军队指点江山的水平,论作战,尤其是大规模集团军作战,影响战局的因素太多,他也不敢妄言战果。

    “你的意思是,此战要打,就得主动出击,出其不意,将战场建立在金帐汗国的疆域之内?”皇帝看着林阳,声音有些沉重:“你可知,胡人乃是以部落的形式在草原上游牧,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对于我大夏军队而言,难以建立起有效的防线,若是在草原戈壁滩上作战,于我军大大不利!”

    “陛下也是心中有数,战争是烧钱,而因为我国轻徭薄赋,导致国库亏空比较严重,蒲甘一战尽管速战速决,但依旧消耗了数百万两白银,而且军队抚恤依旧要进行,至少要进行到战死士兵的子女长大成人,这又是一笔很大的开销,若此战一定要打的话,闪电战是最好的办法,而且最好能做到一战定乾坤,如此才能减轻我军的消耗和死伤!”

    “你说的我们都懂,可是如今已经开战,想要快速结束战争,面对着已经做好准备的胡人十几万大军,想要做到一战定乾坤是何等的艰难,若是一个不慎,我大夏军队还有可能被对方包围,如此一来,又待如何?”

    “战争的胜败影响的因素太多,对方看似来势汹汹,却也只是试探而已,若他们真的敢打,早就动手了,而我想他们必然是在等待着什么,那何不如趁现在就开始布局,派遣得力的将帅,带上我们的火器奔赴前线,第一批土豆和番薯已经临近收获的时节,后勤供给不用担忧,主动出击,一战定胜负,最好能先打掉胡人的将军,乱了对方的指挥体系,在辅以火器支援必然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好,既然你觉得这一战必胜,若我让你掌兵,如何?”皇帝直接了的说。

    “不可,若让我掌兵,尤其是西北之军,我并非上将军和韩老将军,威望不足,便压制不住那些将军,如此大军军心必乱,而且我如今伤残之躯,还请陛下怜我残躯,莫要委我以如此重任,若出差池,我便是有千万颗脑袋,也难辞其咎!”林阳心中也是一慌啊,纸上谈兵,或者是给一些建议他还行,若让他指挥数十万大军,那是他能力之外的事情。

    “你这人,有能力却喜欢推迟拖延!上将军真是将你看得透彻!”

    皇帝轻声一叹,起身走到林阳身边,说:“也罢,你既然不愿,便让韩公再辛劳一段时间,此战便由韩公挂帅,三日后誓师出征!”

    “末将遵旨!”

    韩铁戟看了林阳一眼,便轻声应了下来,皇帝点点头看向林阳,说:“既然你不愿意怪帅北征,朕只有让韩公挂帅,但京城宵小,韩公离京之后,怕又会乱起来,朕希望由你来接受,稳定京师!”

    “我?陛下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何德何能啊?这不还有柳尚书和黄尚书吗?”林阳依旧推迟,他怎么敢接手这个事情,这不是把自己暴露在那些丧心病狂的人眼皮子底下,和刀尖上跳舞有什么分别?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理念,林阳毫不犹豫就将柳邕和黄远推了上来。

    “他们二人都有自己的事务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