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辇看了对方一眼,低声道:“抚台,这粮价是不是太高了?”

    “如果按这个价格的话,朝廷拨付的五十万银元,根本就买不了多少粮食。”

    洪承畴苦着脸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朝廷那边现在也缺粮食,大不了本官再向朝廷上奏本,请户部再拨付一些银元。”

    “抚台,朝廷还能拨银子?”

    张辇赶紧问道。

    洪承畴压低了声音道:“户部没有,陛下的内帑不是还有吗?”

    张辇闻言,也是眉头一挑,笑道:“抚台说的不错。”

    “对了,庆阳府知府来了吗?”

    洪承畴又问起了另一件事。

    “回抚台,阮知府尚未抵达延安,想来是路上耽搁了。”

    “荒唐!连庆阳府的商贾都到了,他还没到?”

    洪承畴一甩袍袖,径直离开了偏厅。

    张辇赶紧跟了上去。

    是夜,庆阳府知府终于赶到了延安府府城。

    汇合了张辇之后,阮自华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洪承畴暂居的宅子。

    正堂。

    洪承畴板着脸坐在那里。

    阮自华额头冒汗,躬身施礼道:“下官庆阳府知府阮自华,拜见抚台大人。”

    “阮知府果然是日理万机,本官想招,你也能迟到?”

    听洪承畴语气不善,阮自华赶紧解释了一句。

    “下官不敢,只是路上出了点事耽搁了。”

    “行了,本官不想听你这些借口!”

    洪承畴怒声呵斥了一句,不等阮自华再次开口,他又接着说道:“既然来了,那本官就和你二人说说延安府和庆阳府接下来该如何赈济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