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床上的黎因只有十八岁,娇脆的一碰就要散架。
“知道了。”
裴长忌烟瘾犯了,起身刚准备离开,衣领却被人拉住。
黎因睡得不安稳,额角满是冷汗,苍白到几乎没有血色的唇喃喃说:“不要...”
他的腿,不要失去双腿。
裴长忌的身形一顿,眸光变得晦涩,无奈又重新坐会到床边,任凭这只小兔牵着自己衣服。
将手伸过去,黎因软软的指尖无意识的抓住他。
太乖了。
秦亚东说,兔子这个物种是很能忍痛的。
看着床上病成这样的黎因,他想到昨夜让omega一个人在家里待着的情形,他躲在被子里,不敢关灯,是不是也像此刻一样害怕?
悄然的,心尖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秦亚东开了一些药,提醒如果抑制剂失效后不要再补,如果黎因实在难受,就让他多吃一些止痛药。
裴长忌忽然觉得自己这位医生朋友好像没有那么专业。
港口的事务已经提前处理完毕。
裴长忌站在厨房门前等了半天,最后决定让连宋帮忙做流食。
连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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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因在傍晚醒过来。
睁眼后呆呆的看了一会天花板,两分钟后口腔里一阵肿痛袭来,闷哼一声坐起来去洗漱间用凉水冲了冲。
放下卷起来的耳朵,他知道是裴先生回来了,按照礼貌他需要和丈夫问好。
“醒了?”敲门而入,裴长忌放下钢笔,目光却还在文件上没有抬头。
“您在忙的话,我稍后再来。”他探头,小声回答,面颊还是红红。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