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岳苦笑起来。
原来在任何时代,有权有钱,永远都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现在他也清楚,升平坊崔氏本身已不行了,以后全得靠自己维系。
先前在长安兴道坊至德女冠里,唐安威胁他说,马上要把他私通云和的事,告诉崔遐。
其实就算崔遐知道又怎么样?他能注拟为畿县的县令,靠的还不是我的力量,如果我对他说,“公主要出首检举我,说我犯了妻姊妹的罪行,圣主震怒,把我长流岭南,该如何?”
崔遐肯定会怕得要死,他绝对不敢也不想让这情况发生,因他知道此身的荣华富贵,都系在我的身上。
他是绝对会苦求父母,不要声张的。
岳父的小儿子崔枢也是一样的道理。
所以其实当时,高岳根本不惧唐安。
他不过是觉得自己也亏负了公主,有心要安慰公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