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党彩霞胸腔憋着一股子气,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走到半路,她终于忍不住怒吼。

    “吴班长他凭什么指责我们欺人太甚?喝醉酒的人不是张灵芝吗?打了虎子的人不是张灵芝吗?叱骂校长的人不是张灵芝吗?”

    “那么多人在场作证,所有人都知道张灵芝的人品有多么低劣,吴班长怎么能不信呢?”

    秦舒窈的神色却格外平静。

    她说道:“嫂子,这事儿设身处地想想就能解释通了,如果你一身墨水哭哭啼啼给白大哥诉苦,他什么反应?”

    “白满银那暴脾气,不得把给我泼墨水的人给打死……哎哟,我懂了!”

    党彩霞一拍大腿说道:“是呢,张灵芝和吴班长才是两口子,而且她当时哭成那样,我要是吴班长,我也得炸毛!”

    停顿了会儿,党彩霞还是忍不住怒骂。

    “张灵芝可真不要脸,空口白牙颠倒黑白,还什么等吴班长打完仗回来她就离婚?我倒是要瞧瞧,那时候她舍不舍得离!”

    秦舒窈没说话,牵着虎子的手继续往家里走。

    若是她什么都不知道,想必也和党彩霞一样的想法吧,可她知道吴铁柱会牺牲在战场上。

    她的丈夫陈启澜,也会长眠在南疆郁郁葱葱的崇山峻岭间……

    所以张灵芝才将离婚的期限放在战争结束,因为吴铁柱会死,这样她就能以遗孀的身份领取吴铁柱的抚恤金了!

    这个女人很毒辣很狡诈对不对?

    她知道自己在学校待不下去了,便故意作出委屈退让的姿态主动提出辞职。

    张灵芝才不在乎别人信不信,只要吴铁柱因此对她有半分怜悯与心疼,她就打赢了这场仗!

    如她所愿,吴铁柱选择站在她那边!

    回到家,陈启澜二话不说拉着秦舒窈进了卧室,三两下剥开她的衣服。

    “你干嘛,大白天的,虎子还在外面呢!”

    下一刻,秦舒窈被男人钳制着双手,被迫趴在了床上。

    日光从窗户洒进来,只见女人莹白如玉的后背上,一道红痕清晰可见,甚至还有隐隐的血丝。

    “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