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婧凝的到来像是石子一样在表面平静的国子监溅起层层涟漪。
人们在片刻的惊艳之后看着她的眼神瞬间改变。
“是镇国公府的小姐。”
“她怎么来了？”
“不知道，快走快走，听说她脾气不好。”
“长得国色天香的，没想到还是带刺的。”
一旁的人用力拍了他一下:“她可是镇国公府的嫡小姐，你有几条命敢肖想人家？”
江婧凝淡淡瞥了他们一眼，没有停留半分。
昂起精致的下巴，目不斜视一步一步往国子监走去，人群自动为她让出来一条路。
目空一切的样子当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却又分外迷人。
进了书院，大概是得了她来的消息一群人或坐或站，都朝她投来隐晦的目光。
国子监不能带丫环进去，是当今圣上所规定的。
一来是想让这些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世家子弟锻炼自己，二来避免仗势欺人发生。
寻着记忆里的学堂找去，到了院子的时候，听见一片欢声笑语。
“呐！我们镇国公府的大小姐来了。”
正对着她的红衣女子，笑得张扬，生得不错的面容上洋洋得意，眼睛和嘴角却带了几分讥笑，好笑的目光在江婧凝脸上流连忘返。
“婧凝，你可算来了。”
陈霜从人群里面出来，眼睛发红，一双眸子很是气愤，却又欲言又止。
若是从前，江婧凝怕是早就问是不是有人欺负她了。
会替她出头。
可惜，如今，江婧凝就这么矜贵的站着好似看不见她红红的眼睛一样。
“今日病好了，我当然得来上学了。”
江婧凝勾唇，有些好笑的直视陈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