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能在此处遇到盛知婉当真是凑巧。

    不远处酒楼门口,祁书羡望着这一幕,拳头一点点收紧。

    商行聿!又是商行聿!

    盛知婉居然在大庭广众下收受商行聿给的东西!

    贱妇!不知廉耻!

    才与自己和离多久,这便耐不住寂寞了?

    他眼眸阴鸷,浑身的酒意。

    方才从国公府离开,他心中烦闷便来这里喝酒。

    三皇子要烧棉,他不愿如此。

    他告诉孟央自己不悦,只是因为那些棉代表了漠北百姓活下去的希望,并不是因为那些棉是盛知婉的……

    但真的是吗?

    他的确心疼那些棉,也觉得三皇子不该为了银子便让无数百姓去死,但……若那些棉不是盛知婉的,他还会如此进退两难吗?

    或许会,但不会如此烦闷。

    烦闷到明明已经下定决心,还要来此处买醉!

    甚至就在方才,他还想借着酒意去找盛知,去提醒她——

    三皇子是在为陛下办事,让她赶紧将漠北的人召回来,不要同三皇子作对,更不要坏了陛下的大事!

    他已经走到了门口……

    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一幕!

    祁书羡呵呵笑了两下,望着渐远的马车眼底满是冷意。

    好啊盛知婉!

    既然你无情,那也别怪我无义!

    祁书羡转身,往国公府走去。

    漠北,冀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