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临近结束,苏遥从国家东北地区滑雪回来,一夜之间病倒,苏泠颇为自责,给她捻好被角时轻声道:“我就不该由着你不穿羽绒服跑去滑雪,让雪花淋了你一身。”
苏遥小脸透着不正常的潮红,微微睁眼时长睫打着颤。
“不怪堂姐,是我错了……”
“别睡,先把药吃了。”苏泠伸手探她的额头,掌心一片滚烫。
蒋娴走进来,把两杯热水和药放在床头柜,轻轻摸摸苏遥的脸,温声道:“遥遥起来吃药。”
苏遥抿着小嘴转头表示她的抗拒。
蒋娴眯了眯眼,露出几分严厉:“都是个大人了,怎么还这么任性?病了还不肯吃药!不知道过两天就要出国了吗?”
苏遥也不是真不会吃药,只是病中容易闹脾气,乍然被妈妈责骂,眉眼低敛颇为委屈,瘪瘪嘴就撑着胳膊要坐起来。
蒋娴盯着她吞完药,神情才温和下来:“好好休息。”
苏遥点头,躺下后沉沉睡去。
苏泠目送她出去,转头看着苏遥的睡颜,潮红的小脸和泛白的嘴唇,两片睫羽如疲惫的蝴蝶,静静地无力地耷拉在眼下,显然烧得不轻。虚弱破碎的病美人,无端令人心疼。
她轻轻叹口气,起身就要回房去,苏遥放得很远的手机骤然亮起,发出有规律的震颤。
苏泠微顿,犹豫地看向睡得正沉的苏遥,过去低头看手机,大大的两个字“陆狗”映入眼帘。
苏泠:“……”遥遥一般这样称呼陆深的吗?
她到底是没接,等屏幕暗下,那边似也知道苏遥不方便接电话,没再打来。
苏遥半夜迷迷糊糊的起来吃一次药,一觉睡到第二天九点,醒来时不自在地伸了伸腿。
一阵腰酸背痛,苏遥皱皱小鼻子,“好难受啊……身上好粘……”
她分明还没清醒,放缓的嗓音还带着惯有的娇软。
房间没别人,009猜测:【宿主,您在对我说话?】
苏遥偏头,微微睁眼见枕边没有人,所以没人接她的撒娇。
“……才不是你。”她反应过来后,费力地坐起身,抓了抓长发。
苏遥下床时还感到天旋地转,揉揉太阳穴,慢慢走去洗漱。
蒋娴给她测了温度,轻声道:“还有点低烧,得再吃两副药,病去如抽丝,之后还要给你好好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