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黄龙嘴角微抿。

    “也罢,就让为父帮你谈谈。”

    “只是提个亲,搞得这么神秘,倒有些小题大做了,呵呵。”

    黄龙正准备合起信,那目光随意一瞥,却落在了信件的右下角上停留了下来。

    那黄褐色的信纸右下角,有两道小小的折痕,成“十”字。

    刚才只顾着看信件内容,黄龙没有瞧见,但此刻一看到这个折痕,他眉头当即皱紧。

    他拿起信件,抬头看了眼窗外。

    窗外风声潇潇,吹得庭院中栽种的一片紫竹簌簌作响,紫黑的竹身隐隐绰绰。

    黄龙揉了揉发涩的眼睛,看着那紫竹身倒像是一个个人影一般。

    他站起身来,合上了窗户。

    关窗之后,黄龙推开桌案上放的几个物件,而后端起茶杯,倾斜杯口轻轻倒出一些水于桌案之上。

    伸手抹平水渍,黄龙江拿起信件翻转,将那空白的一面铺设在上面,而后将纸张压平实。

    水渗入那黄褐色的纸张,那空白处渐渐显现出字迹来。

    看到有字迹显现,黄龙深吸一口气,将其再度翻转,深邃的目光落在了这些字迹上。

    【父母亲大人膝下:父亲,来东海已有数月,如今一切安好,勿念。

    先前您寄来书信,告知我小弟已经带领兵马去了北库草原,这让我心中着实难安。

    小弟不善带兵作战,这我是知道的,您虽让黄元朗一同前去,但依然让我担心。

    非是我妄言,这黄元朗虽有些本事在身上,但不论如何他都是三姓家奴,为人趋炎附势,不忠不义,绝不能重用。

    北库草原胡马众多,其中犹以大宛部族察元真手下兵马最多,察元真此人野心勃勃,图谋甚大,假以时日必然统领所有胡马,成为霸主,天虎只有五万盘龙军,既要提防胡马,还要伺机暗杀秦泽,简直是难如登天!

    抛开胡马不说,就说那秦泽,我从军之时他便在沙场声名远扬,若不是秦颢天死于海上,赤焰军解散,秦家未被软禁,这秦泽日后成就还在其父之上。

    从他只带八百亲兵入北凉,就可见一斑。

    入北凉后,他所做的那些事,无一不显示出他的锋芒,这是个可怕的对手,犹如蓄势待发的猛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