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看到朱丽娟回来,手里还推着一辆木板做成的板车,“白雪,这辆车子够大,可以放得下几麻袋的东西。”

    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三轮车,乔白雪也只跟上她的脚步,好在章家离工厂不是特别远。

    说是不远,就是两手不拿东西,走起来也要半个小时以上,现在推着板车走,就更慢了。

    路上,朱丽娟一边走,一边和乔白雪吐槽章老太太这两天干了什么“大事儿”,“我家最大的孩子是个女儿,今年十六岁,今年刚上高一,她读书有几分小聪明,又肯努力,成绩一直在班里排第一第二名,他们学校和老师找过建城和我几次,都建议我们,让孩子上大学。

    我原本是想着,一个女孩子,读完高中,识得几个字也就够了,但是建城却说,孩子争气,做父母的不能拖她的后腿,所以我们便决定了,只要她能考上大学,便咬着牙砸锅卖铁让她上大学。

    我婆婆也不知道从哪里偷听到我和建城说的话,跑来和我们大吵了一架,说丫头片子都是别人家的,读什么的,要把她嫁出去,收聘金给我小叔子娶媳妇儿。”

    朱丽娟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建城把她狠狠说了一顿,我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哪曾想到她转头真的就把我家大丫头说给了一个快三十五岁,死过老婆的老鳏夫,收了人家五百块钱,还跟人家约好了,今晚十二点来我家接人。”

    乔白雪:……

    难怪章建城刚才会对章老太太说,孙女儿都要被你卖掉了,这可不就是卖孙女儿么?

    “她这么着急着要钱,是有人给你家小叔子说亲了?”

    “那可不?”朱丽娟撇撇嘴,“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家,就我小叔子那样的人,还想把女儿嫁给他,但是对方一开口就要一千块的彩礼,我们家哪来这么多钱啊?”

    因为没钱,她和章建城就以为章老太太死心了。

    谁知道章老太太不仅没有死心,转身就把大孙女儿给“卖掉”了。

    被章建城逼着把聘金还回去之后,居然还不死心,又对周围的小姑娘下手了。

    这种老太太真真就是个祸害,走到哪儿,祸害到哪儿。

    想到这里乔白雪不由又担心起来,“那她住到老房子那边,不会又去祸害那边的人吧?”

    朱丽娟摇摇头,“不会的,我们族里的很多长辈,都住在老房子那边,正好又都在我家那老房子前后左右,族长肯定也跟那些长辈们说过,没事多盯着我婆婆一点儿,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她想在那边做点啥事,就不容易了。”

    乔白雪是真的想不明白章老太太这种人,到底是怎么想?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作啊作啊,现在好日子作没了,去了老房子,就像被监管起来了一样,她就觉得好受了?

    不过,这世上总有那么许多无法理解的人和事,她就没再为这么个不成种的老巫婆再费心思。

    到了工厂,老板见她推着个板车来拿货,都快笑出声了,最后可怜她们两个女人,没啥力气,叫两个工人,把五千件货抬到工厂的拖拉机上,同时也把朱丽娟那辆板车,一起给放到拖拉机后面的斗箱里,让工人开着拖拉机,将她连人带货一起给送过去了。

    这一次,乔白雪没有跟着一起,这批货该怎么做,对货有什么要求,交货期什么的,刚才她都已经和朱丽娟又说了一遍,相信她已经记住了,等回去后,把家里简单收拾一下,差不多就能开工了。

    乔白雪和工厂老板聊了会儿,工厂老板对魏骏昭的能力赞赏有加,“这次亏有骏昭在,我们几个晚上出去吃饭,当地有个小混混团伙,看我们穿得还行,立刻就盯上我们了,要不是有骏昭在,那天晚上,我们几个可没那么轻松就脱身了。”

    这几天没能和魏骏昭联系上,至此,乔白雪才知道,他们在外面,居然还遇到这么危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