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李蔚回过神,看着季慈冷淡的神色,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了。
他看了看周围,整个花房里除了他俩,没有其他人。
王婆婆看见有人找季慈,很识趣地走远,将地方腾给两人。
这地方,居然是个难得的谈话的地方。
李蔚的手指曲起来,在轮椅上敲了几下,好似在思考。
季慈也不着急,就看着他想要整什么幺蛾子。
最好李蔚吩咐的事情离经叛道,不合王法,越是那般,她才越有底气在反水的时候和李稷谈条件。
“我需要你从宫中送出去一个人。”
李蔚的声线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陈述什么无聊的事实。
季慈眉毛挑动,将人从宫中带出去?
他可真敢想,这可是杀头的事情。
她盯着李蔚,越发看不懂这个人脑子里是不是装了什么不干净的固液混合物。
一时间,居然复杂到不知道怎么和他讲话。
“侯爷也太看得起我了,别说从宫中将人送出去,我自己都没办法离开宫中。”
李蔚将一枚精致的玉佩塞到她手上,面色是已经笃定的自然。
“我相信你可以。”
“此物便是信物。若是你寻到了法子,便用此物联系我母妃,她会告诉你要将什么人送出去。”
送人出宫,这本就是在刀尖上跳舞的事情,甚至一不小心人头落地。
可她居然连自己需要送出宫去的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道。
李蔚的手悬在空中,玉佩的流苏在空气里轻轻摇动。
季慈并未伸手,只是很认真地看着李蔚。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也可能才几个呼吸不到,季慈总算是伸手将那枚玉佩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