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颜欢笑,盯着许轻舟,柔声回道:
"介意啊,就是因为介意,所以才来找你啊。"
轻叹一声,话音继续,
“所以才想忘掉,可是三百多年,真能忘干净吗?。”
许轻舟视线向下,看向了解忧书,看着云诗所求那一拦,摇头轻笑道:
“忘,自然能忘,问题是...前辈真的舍得都忘了?”
云诗想了想,视线不经意闪躲,轻轻吐出三字。
“应该吧——”
“那就是不想忘了。”
云诗未曾反驳,而是试探的问道:
“还有别的法子?”
许轻舟沉默不语。
云诗眼中期待,渐渐浓郁。
许轻舟不语,证明就是还真有别的方法,她想要什么她自己也同样清楚。
她也问过自己,不止一次,真愿意都忘掉吗?
那可是三百多年啊。
或者说,真的都能忘掉吗?
那也只是无可奈何下的法子罢了。
忘记,无非是向命运低头,妥协和逃避。
这是寻常人,对抗这命运不公,唯一能做的。
可是她是云诗,她生来便就和别人不一样。
她是强者,故此不屈,不愿妥协。
同样不甘,不甘心那发生过的一切,就这么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