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来给大家看看，上下嘴唇一碰就要给我定罪？”
“你从翰林阁看到过答案，又直接运用到了这场考试之中。这不就是作弊么？”
温竹瑶一言不发，她行事圆滑眼力劲儿极好，从来都是只专注自身的利益与家族利益，凡事都在心中权衡利弊一番再做决定，刚刚替陆清妍说话无非是为了替自己出头。
典型的利己主义，就算是一点儿小事，也压根指望不上她。
全场静默无声，一双双冰冷的眼睛似乎已经将陆清妍钉在了耻辱柱上。
“我相信她。”一道声音突兀地打破平静，众人转头去看，是乔霆钧。
得到的回应除了冷漠的眼神便是猝然响起的嘲笑声，他在宗门之中和个透明人似的，哪里有他说话的份。
一直未出声二师姐冷笑一声，“呵，你相信。你相信有用吗？”
这话就代表了她已经站好了队。
“两个废物，还惺惺相惜上了。”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哪里凉快哪呆着去！”
“……”
铺天盖地的声音像是一盆冰凉的水将乔霆钧从头浇到脚。
他垂着头，这样的场景发生过无数次，他没地位就没有话语权，这一切的最终前提是无法更改的，他是个男人。
当所有人准备再次把火力集中在陆清妍身上的时候，他抬起了头，眼神中透着坚毅，声音清冷平缓。
“清妍师姐没有作弊，她的成绩是靠她的实力取得的。”
从前，他一直在想方设法地想要逃离陆清妍的身边，他只觉她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恶魔，对他假意逢迎、肆意欺骗，他从未信任过她，两人之间一次又一次地互相试探、互相伤害、互相怀疑。
可是这一次重新见到她，乔霆钧不得不承认，从前的那种感觉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再也没有出现过那种强烈的排斥和厌恶，那样费尽心机地逃跑和疏远，恨不得躲到天边。
相反的，他会不自觉地关注她，心疼她，会有帮扶一把的念头，甚至向刚才有了替她出头的冲动，他已经不记得，考试时有多少次目光不自觉地落到她的身上……
他们的关系已经在慢慢改变，尽管他们仍旧横眉怒目、针锋相对，但是乔霆钧却知道隐藏在冰冷的嘲笑和讥讽之下，是自己越发在意对方的浓浓的在乎和关怀。
挺直脊背，深吸了口气，继续道：“师姐是考试结束之前大约还有半炷香才睡醒答题的，半炷香的时间，我们连题都还没读完……”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
“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