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招惹我不过是一死,但你招惹她,便是生不如死。”
“您大人有大量,求您放过我……”
“放过你。”他薄唇轻启缓缓重复他的话,低沉地冷笑出声,“呵,面对挑衅自己的废物,手下留情心软留命这种蠢事,是正道人士那些蠢货们的自以为是的标签,正如你从未对陆清妍心软一样,我们是一样的人。”
“恶毒、肮脏、龌龊、败坏、奸诈……你有什么脸说放过你这样求饶的话。”
霍池宴突然侧身,那一股如风雨侵袭的气质突然就把弥生长老给整个笼罩住,目光漆黑冰冷,“你是第一个让我在这个世界亲自动手的人!你应该感到荣幸。”
“在这个世界,你们这些女人身份何等尊贵?!呵,可我不在乎,也无所谓,我完全接受,只要有她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能让我卑躬屈膝的只有一个人,唯一一个。”
她吓的浑身一抖,跪着爬过去紧紧攥着霍池宴的衣袖,眸中全是血丝,手抖成了筛子一般,声音不成语调:“不不不要,我错了,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一边说一边拼命的磕头求饶。
霍池宴微一闭眼,耐心彻底的,没了!
“滚开!”两个冰冷的字从深喉里滚出来,“拿开你的脏手!”她听话的吓得往后退。
弥生长老还想再说什么,音节还未发出来,面部扭曲,喉咙里溢出一声痛苦的闷哼,霎那间喷出一大口鲜血。
浑身像是被碾压过一样,剔骨般的疼痛让他瘫在地上眼神涣散,她知道她没死,但百年修炼尽数被毁……以后彻底是个没用的残废了,这样活着,更是生不如死。
霍池宴迈步离去,只留冷冷的回音,“只可惜那个人所属正派,清冷高傲圣洁豁达,若是她在,她不会杀你,所以,我亦然不会。”
这件事悄然消散,只过了一夜而已,所有人都默契的闭口不提,当然,陆清妍也没再想起来过,直到她离开松露山她都不知道,弥生长老就在当晚自废武功请辞下山,再无音讯。
连续上了几天的课,枯燥无聊又锢手锢脚没有一丁点自由,陆清妍每天不是蒙着被子在房间里浑浑噩噩的睡觉就是装病请假想方设法逃课,她堂堂一个上古神尊凭什么在这儿听这些人唠叨?!
以严苛不留情面著称的松露山不知是怎么了,压根也不管她,就当她是个透明人似的,难得让她落得了几天自在日子。当然,陆清妍各项成绩稳定倒数第一,所有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一整个摆烂。
小七:“我都看不下去你这样躺下去了。”
陆清妍:“那你别看。”
小七:“……”
按照陆清妍的话说,活着已经够难得了,躺平舒服的是自己,不比在乎别人的眼光。
这天一大早秦时鸢来敲她的房门,叮咚作响,一边敲门一边说:“陆师姐别睡了,赶快起床,今天所有弟子都要去后山御兽,每个人都要捕捉灵兽回来的,不能缺席。”
陆清妍烦躁地翻了个身,将被子一把扯过头顶紧紧捂住脑袋,试图屏蔽扰人清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