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又一片雪花沾在了美妇脸颊之上,燕雪瑾身子往回一缩,又是蹙着烟眉拿起那面铜镜,不停拿起桌案上摆放的脂粉仔仔细细的涂着。
湖兰见状叹了口气,将车门关上。
夫人早上起了个大早,沐浴穿衣熏香,然后就坐在那梳妆台前面化妆,一化就是半个时辰,那臀儿在凳子上就愣是没动过位置。
前些年夫人哪次不是淡妆赴宴?过去寒暄两句就回来了。
况且夫人化不化妆她感觉真的没区别,就是一个清丽些,一个艳一些,风格不同罢了,都是那般美。
“小紫那边呢?”燕夫人做着最后描眉收尾,挑着瑞凤眸子漫不经心问道。
“太后娘娘来信儿说,今天太冷,不想出来,估计是不会来了。”
“嗯,我就知道。”燕雪瑾将那些化妆器具收入红木盒内,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容,眼眸眯成了一线天,尽显妩媚韵味。
“跟我争,她还嫩着。”
“动车。”燕夫人将梳妆盒摆到一边,正襟端坐,抬起胸脯和煦一点头。
看上去甚是高兴。
湖兰点点头,忙招呼着前面的车夫开车。
随着燕夫人的马车缓缓行驶,身后那些望风的高门丫鬟也都连忙禀报。
吱呀吱呀——
不多时,一辆辆样式各异却全都堂皇至极的马车不约而同动了起来,直奔那华清池。
且说那那华清池。
池中央有一高楼,名为华清亭,高约十米,宽二丈,方顶红漆,黛瓦勾檐。
此楼虽说建成十余年,但能登上去的人寥寥无几,其中不是皇帝就是位极人臣的高官,凭栏远瞰,飞鸟山河。
极尽大好风光。
虽说上面风景更好,但寻常人都不敢兴高采烈的坐船上去。
踏踏——
唏律——
马声嘶鸣而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