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将空酒杯搁置在长桌上，顺手端起一旁被侍者刚刚送来的酒。
收回手时，林柠小指不小心勾到了高脚杯，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是一道碎裂的声音。
周围本来还有些嘈杂，随着这一声的到来，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嘶，这是明着打脸啊。
小老外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低头看着碎在两人脚边的杯子和裤腿以及鞋上的酒渍，脸色阴沉下来。
“小林总……”
对方抬头直视着她。
这八成是有意的！
不然怎么会这么精准的全洒到他身上了！
林柠从震惊中回过神，抬手扶住心口，一脸真诚的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怎么说刚刚也探过对方的底细了，现在再看到她这副模样，小老外根本不上当，没绷住直言道：“你就是……”
没等他说完，不远处一道低沉有力的声音强行插进来，“就是什么？”
林柠抬眸，随着众人一同看向回来的祁嵊。
对方绕过长桌，大步流星。
在空中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林柠小幅度的勾了下唇。
鉴定完毕，这小老外不是好东西。
祁嵊秒懂，镜片下的黑眸一暗。
见状林柠抿住唇，又是先前那副满是歉意的表情，“都怪我，刚刚没拿稳，手滑了一下。”
话落，祁嵊走到两人身前，第一件事就是将林柠往自己身边拉。
这一举动，表面看是让林柠离那些碎片远一些，免得伤着。
可实际上呢，是想让林柠和那个小老外保持距离，也有点儿“宣示主权”的意思。
祁嵊在提醒对方，他和林柠，现在是一条战线上的。
招惹了其中一个，那就等于同时得罪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