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什么？”明秋昀问。
“……”阮芽说：“Rain的易容术是跟你学的，你是她的师父，你当然也会。”
明秋昀道：“不，准确来说，她的易容术是跟Bud学的，不是我。”
阮芽沉默了一下。
明秋昀似乎很不想跟Bud扯上关系，提起Bud时也多是嘲讽的语气。
他说Bud是他自我压抑之下出现的副人格，因为有很多他想做又不能做的事情，那么明秋昀对Bud这样的恣意也存着羡慕呢？
阮芽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他不是Bud，也不是小明哥，非要说起来，他让阮芽觉得自己见到了第二个孟忱。
“……小明哥，也是你的副人格吗？”阮芽轻声问。
明秋昀顿了一下，道：“那倒不是，只是我这个人比较善于伪装罢了。”
阮芽闭上眼睛，靠着车窗不再说话，是拒绝再继续进行交流的意思。
明秋昀也不勉强，他看着窗外的风景，姿势懒散，前面副驾驶上坐着的孟环忽然道：“拉克兰通知013了，现在我们很被动。”
明秋昀淡声道：“只要阮芽在我手上，封贻不敢做什么。”
阮芽听见这话，一愣。
明秋昀为什么会这么说？
封贻完全没必要在乎她的生死，怎么可能因为她被绑架而被掣肘？难道……
阮芽眼睫微颤。
难道说封贻之所以不亲自动手杀了她，而是要封迟琰动手，是因为，他有什么不能亲自动手的原因？
这么一想，好像很多事情都明朗了起来。
“封迟琰呢。”明秋昀忽然问。
孟环犹豫了一下，说：“封迟琰那边的消息我们暂时打探不到，你知道的，封迟琰身边一向是铁桶一块，我们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
“废物。”明秋昀说。
“……”孟环并没有反驳，似乎也不觉得自己四十多岁的人了被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教训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她只是在这一瞬间觉得，明秋昀虽然不姓孟，但他骨子里到底流着孟家一半的血，和他的父亲一样，有一种谈笑间却令人胆战心惊的气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