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六斤点点头,对郭珍笑道,“你四叔真是聪明!”

    “不是臣四叔聪明,是太子爷您说的好!”郭珍咧嘴笑道,“您一句话,我四叔顿时毛骨悚然......”

    郭官僧赶紧跺脚,“是茅塞顿开......”

    “都是毛,差不多,哈哈哈!”

    六斤看着郭官僧,“既然他是畏罪自杀,那.....还查什么?父皇病刚好,你们就不盼他好吗?”

    “是是是!”郭官僧满头大汗,“其实这事臣早就劝过何都堂,但他执意不听.....”

    “呵!他那人眼里有谁呀,孤他都不放在眼里,何况你?”六斤冷笑。

    “何广义要倒霉....”

    郭官僧心中马上警醒,“他肯定要倒霉.....锦衣卫指挥使要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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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的冬日就是这样,大寒之后是大暖。

    雪化成冰,冰又化成水.....然后又出了太阳,暖和没几天,又将是湿漉漉的回南天....

    日子很快,数日之后。

    朱允熥在回南天来临之前,终于可以下地走动了。

    此刻他就像是个蹒跚的婴儿,被人搀扶着,在林间松软的小路上,深一脚浅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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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一口浊气呼出,吸入的是山间带着泥土和冷味儿的新鲜空气。

    朱允熥架着亦失哈的肩膀,回头对徐妙锦笑道,“这人呀也是奇怪,明明我病的不是腿,可你看现在,走路都不利索....咳咳...”

    徐妙锦眉眼之间都是笑意,拿出手帕轻轻擦拭朱允熥的嘴角。

    “这些天苦了你了!”

    朱允熥说着,轻轻抬手摸着徐妙锦的鬓角,看着她的脸。

    突然,伸手在徐妙锦的鼻子上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