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溪牵着糖糖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云家的其他人。
长公主同云棠溪说了几句话以后,笑着上了宫轿。
因为隔的距离远,她根本听不清长公主在说什么,苏婉瞳孔一阵收缩,很是不解,云家这些人怎么没被压着入狱?
“散了,都散了!”侍卫们在驱赶围观的人,苏婉眉头紧锁,抓住一个准备撤退的侍卫袖口,“大人,请问里面发生了何事?”
侍卫看了苏婉一眼,甩开她的手,“哪有什么咒怨符,明明就是为长公主祈福的灵符,云家也不知道是被哪个倒霉蛋冤枉了,害我们白跑一趟。”
侍卫跟着队伍跑走了,苏婉犹如挨了当头一棒,大脑轰得炸开。
什么祈愿的灵符,不应该是咒怨符吗?
林岁白骗她?!
眸中涌起滔天巨浪,她满脸恨意,看向云府门口的林岁白。
却见林岁白的表情比她更糟,好似受到了什么强烈的打击,魂都去了三分。
难道林岁白也不知道灵符的事?苏婉心神恍惚,没有咒怨符,长公主会如何?定会恨不得掐死那个提供消息的。
幸亏她留了个心眼,那密信根本不是她写的,而是她撺掇林婉乔那个蠢货写的。
林婉乔没拿到掌家之权,云棠溪那边也不给她送钱了,鸡飞蛋打,林婉乔近来对云棠溪恨得咬牙切齿,被她稍微一挑拨,就兴冲冲举报了云家。
现在出了问题,这个责任,自然是算在林婉乔身上,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就算林婉乔将她供出来,没有证据,她只要打死不承认就好。
她相信,林岁白为了保命,也不会出卖她。
苏婉抿了抿唇,悄悄转身离开了。
长公主动作很快,当天未时,就顺藤摸瓜找到了送信的人——林婉乔的贴身婢女,柳儿。
林婉乔稀里糊涂被抓入大狱,云棠溪接到消息赶到牢狱时,林婉乔双眼通红,脸上还有两道血口子,隔着牢门哭得撕心裂肺,“大嫂,不是我,是苏婉,云家藏有咒怨符的事都是苏婉告诉我的!是苏婉那个贱人想害死你,害死云家!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苏婉?云棠溪眸光泛冷,“是苏婉把咒怨符放入黄花梨盒子里的?”
林婉乔哭泣的声音断了片刻,她拼命摇头,“咒怨符是苏婉放的?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苏婉那个贱人害我!”
林婉乔猛然将染着血污的手从牢门的缝隙里伸了出来,死死抓住云棠溪的胳膊,“大嫂,婉乔错了,不该听信那贱人的话,求求你救救婉乔!”
云棠溪被攥疼,用力抽了几次,才把手抽出来,面若寒霜,“林婉乔,我自问待你不薄,你却存了要害我云家满门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