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把握方向盘时,隐约能看见余峥有四根手指上挂着一根很有年代感的五彩绳,套握在自己的掌心里。

    余峥打着方向盘:“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温时雾点头应声,视线仍然落在他手里那根五彩绳上。

    好像跟自己手腕上这根不一样。

    况且还没到七月七,五彩绳都是要戴到七月七才摘的,所以余峥手腕上跟她同款地那条,还带着,没摘下来。

    但这会儿手里却多了一条。

    温时雾一边盯,一边觉得眼熟,又一边问道:“你不是要吃宵夜吗?”

    余峥眉尾微抬:“不然怎么找借口哄你出来?饿不饿?饿就先去吃点东西,不饿就跟我走。”

    “怎么说得跟要拐卖我一样……”温时雾小声嘟囔,“我不饿,我吃过了。你手上这根五彩绳哪里来的呀?”

    好眼熟。

    跟她小时候戴的款式很像。

    那时候她的五彩绳都是外婆亲手捻的,或者偶尔有几年,温时野路过小摊时见到有好看的,就会给她买。

    余峥手里这根远不如腕上的精致。

    像是保存了很久。

    他偏头看她:“不记得了?”

    温时雾转眸望向窗外回忆片刻,思绪忽然又被引回到十五年前。

    依旧是那年大雪纷飞的冬。

    难得不是温时雾吵着不愿意喝药,而是穿着单薄的小余峥被冻感冒。

    原本余峥自己也没当回事的。

    但温时雾发现他说话时带了鼻音,脸颊也泛着不正常的红,于是便说什么都要把他拉到自己的保姆车上。

    翻着车里的医疗箱给他找药,却发现退烧药和感冒药都用完了。

    温时雾很是苦恼地皱起小脸。

    余峥扯着她衣角安慰:“没事的雾雾,我是男生,身子骨硬,抗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