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丞紧跟着解释道:“你住院的根本原因不是受到刺激,而是你体内这段时间根本没有服用过降压药的痕迹,可你却说你每天都有服药,那也就是说,有人偷换了你的药!”
说完慕丞就平静地退到了苏念安的面前,默默地守护在她的身边。
果不其然,慕震庭忍无可忍地冲着范尧喊道:“范尧,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慕震庭的叫喊声,范尧一脸懵逼,但她下意识地否认说:“震庭,你不要相信他的话,我怎么可能害你呢?你想想也知道,我能依靠的人只有你,而一旦你倒下,我岂不成了可以任人宰割的份了?震庭,你一定要相信我……”
紧跟着范尧就愤恨地冲到慕丞的跟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慕丞,我自从跟了你爸以来,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怎么可以这样红口白牙地污蔑我?我怎么可能害震庭呢?全世界所有人都可能,唯独我范尧是最不可能的那一个!慕丞啊,慕丞,你这是想逼死我呀……我承认,当初你母亲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对,但已经这么多年了,你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吗?”
说着范尧就大声地嚎哭起来,慕丞面沉如水地望向她做作的样子,不屑与她做无谓的争辩。
可是被他紧握住的苏念安,却不着痕迹地紧蹙起了眉心,因为慕丞下意识地使劲,她的手背握得很疼,但她却没有吭声。
“够了!”打断范尧哭喊的是慕震庭的一声吼叫,紧跟着他就从病床上下来,颤颤巍巍地走到了范尧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最毒妇人心,你还想狡辩?那你说,到底是谁换了我的药?能接触到我药的人只有你!范尧啊,范尧,你,你就是个蛇蝎心肠,枉费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说着慕震庭就捂住胸口,被气到的他,脸色瞬间不好了起来。
苏念安轻轻地捅了一下慕丞的腰部,慕丞无奈地上前,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慕震庭,然后搀扶着他朝着沙发走去。
等到坐定,范尧还是哭喊着:“冤枉呀,我真的没有换药,慕丞,你这是想要逼死我这个后妈呀!你好狠的心呀……”
听着范尧的指责,慕丞却十分淡定地走到她的跟前,纹丝不动地盯着她。
范尧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问道:“慕丞,你,你想要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范尧,如果你觉得自己被冤枉了,大可以自证清白。”慕丞沉声说道,“只要你交出药瓶,跟这枚药丸做对比,孰是孰非应该可以一目了然!就看你敢不敢了。”
范尧立马拍着茶几直起身:“我怎么不敢?我这就给你找那药瓶。”
说着范尧就急匆匆地走到了慕震庭的床头柜边,拉开抽屉,却傻了眼:“我的药盒明明放在这的?怎么不见了?”
闻言苏念安忍不住讥笑道:“范尧你是认真的吗?你觉得这个病房里,除了你,还有谁会想着将药盒藏起来?还是说你觉得我们都是傻瓜,可以任由你耍着玩吗?”
面对苏念安的指责,范尧是有口说不清,她明明记得自慕震庭住院时,自己将药瓶随手放在了抽屉里,可现在里面空无一物,范尧急得百爪挠心。
“药瓶到底去哪了?”范尧喃喃道,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你这个贱人,还想欺瞒我!”慕震庭再次发出怒吼,然后指着一脸呆愣的范尧,“从今天起,你休想从我的身上拿到一分钱!”
说着慕震庭就气喘着跟慕丞吩咐说:“你待会回公司一趟,让钟秘书停了这贱人的银行卡!”
随后苏念安见慕震庭的脸色确实不太正常,于是就走上前,轻轻的帮他顺气,慕震庭抬头看了她一眼,见苏念安心无旁骛地没有望自己一眼,只是做她该做的事情,心里倒是宽慰了许多。
而范尧则绝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手脚并用地爬向了慕震庭:“震庭,你不能这么做,我,我真的没有换你的药!你也不想想,这些天是谁天天悉心照料着你,那可都是我呀!你不要相信他们的挑拨,我为你生了一儿一女,怎么可能会想害你呢?”
说着范尧就哭喊起自己的不容易起来,但慕震庭抬脚,对着她猛力的一踹,使得范尧“咣”的一下,脑门狠狠地撞到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