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细想这话,点点头:“侯爷和大嫂做得出来。为了儿子名声,可能推说是温氏的丫鬟或者婆子偷了。偷如此重金,会被打死的。”

    “这不,咱们笑话温氏无能,她却救了自己心腹一命。”二夫人笑道,“哪里不中用?以柔克刚,咱们府里就没蠢人。”

    三夫人愣了下。

    继而她说,“二嫂太看得起温氏了,她这不歪打正着么。”

    二夫人不再说什么。

    三夫人还没有问到关键的,压低声音:“我听说,此事还关乎阿钦。和尚都来了。

    刮了风、打了雷,却没有下雨,也不知哪位高人从中做了法。肯定是算计阿钦,借用和尚的口,把表姑娘留下来。”

    二夫人心中一震,面上故作惊讶:“表姑娘人都走了,这会儿估计到了吉州码头。”

    “我不信。”三夫人努努嘴,“她肯走?她要是肯走,昨日就不会闹那么一出。”

    又凑近几分,“还有得闹,二嫂你信不信?”

    二夫人:“我是不太信的。一个表姑娘,大嫂何苦?她娘家又不是破落户。那么有钱,表姑娘回去是‘回家’,在侯府是‘寄人篱下’,怎么还非要赖在侯府?”

    终于说到了重点。

    三夫人嗤笑:“她寄人篱下?她过得比咱们侯府每一位小姐都好。都说她自己花了钱,吃穿不靠侯府。

    如今看她死活不肯走的模样,她分明就是靠着侯府。人家要的不是侯府银子,是侯府声望。”

    又道,“她来的时候,咱们就应该看清楚,怎么全被迷了眼?倒好像她贴了侯府。”

    三夫人说了好半天。

    待她走后,二夫人苦笑。

    这个表姑娘在侯府住了快三年,直到今时今日,大家才如梦初醒,看透她面目。

    白慈容走的第三天,侯夫人浑身起红疹。

    请医用药,无济于事,她非常痛苦。

    熬了一天,到了第四天,她去老夫人的佛堂门口下跪:“阿容身上有药膏,能解我这痛痒。

    我儿时长发这种病,大夫说乃心情郁结所致。嫁到骆家,过了几年好日子,再也没复发。

    如今一想到阿容回去,要受尽继母磋磨,我实在无法平心静气,这病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