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领了花到岸边观赛时,正是两名女子比试琴艺决胜负的时候。
只见两人皆是素色衣衫,端坐于画舫珠帘门后,带着面纱,看不出谁是谁。
白枝本以为有美人看,却见这幅样子,不免有些失望,倒是谢裘玉微微凝神,倾听起了这袅袅琴音。等舫中一曲音闭,白枝侧头问谢裘玉:“师傅,这琴艺,谁更胜一筹?”
谢裘玉平日除了学习医理外,无外乎就喜欢无事拨弄一下自己那把古琴,虽出身山野,却是好风雅之事,可惜委托者却没在这方面学到点本事。
“左。”
谢裘玉将手中的花摩挲了一下,很快给出了答案。
白枝点头,意思是左边的姑娘更胜一筹了。
捧着竹篮的侍童一左一右分别上前,岸边的男男女女分别将花放上了自己认可的女子篮中。
这时一名容府的侍卫双手捧着一簇花朵上前,一股脑的塞进了左边的竹篮。
“容府,三十枝。”
此一举,左边的姑娘基本上算是胜出了。白枝认得那人,是容灼身旁常常跟着的那名侍卫。
本来按照规矩一人只能投一枝的,但谁叫容府家大业大,是这沧州城的主,就算是拉票,也能随随便便拉出百来枝。
所以对于这些一掷千金的公子哥们的投选,也有了相应的规则框限:花枝数一次性不能超过三十枝,否则一律作废。
原本就是富人家的游戏,但也不至于让百姓毫无参与感。
这时两名姑娘从珠帘后走出,揭开了面纱,双方相互福身行了一礼,又向岸边的众人行了一礼。
谢裘玉将手中的花枝放在了左边的那个姑娘的篮中。
本以为白枝会与他一样,但是白枝将花束放在了右边的篮子里。谢裘玉好奇道:“为师以为你方才发问,是为了给琴技更胜一筹的姑娘投花。”
白枝撇嘴:“我与师傅不同,师傅赏的是她们的曲子,而我没有师傅高雅,我喜欢美人。右边姑娘容貌昳丽,我心甚悦。”
“噗嗤——”话音刚落,一道笑声便从二人旁边传了过来。
白枝登时就不乐意了,扭头看过去:“笑什么?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姑娘这话,但凡换成男子说出口,恐怕少不了挨一顿打。”
懂了,这人说她言语轻浮呢!
“你说得对,可惜我是女子,爱美人,就喜欢随心所欲表达出来。”白枝理直气壮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