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争没好气地道:“你确定黄驼子是自首后被抓?”
蒋全义肯定地道:“卑职用项上人头担保……王爷试想,象黄驼子这样在战场上杀过数十鞑子的人,要是想逃,凭县衙十来个差役能抓得住他?”
吴争听了心里也觉得有理,这职业杀人的,和那些平常抓抓小偷的,那根本不是一回事,说难听点,怕是黄驼子吼一声,都能吓退这些差役。
其实吴争也能理解黄驼子主动投案,这等灭门血案,如果他逃了,他儿子怎么办?
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何苦祸及儿子呢?
“这事本王知晓了,你先退下吧。”吴争平静地说道。
蒋全义急了,他泣声道:“王爷,杀了黄驼子,卑职怕军心不稳啊。”
吴争这下是真怒了,“怎么,你还敢威胁本王?”
蒋全义脖子一挺道:“卑职不敢,可卑职怕约束不了那些部下。”
吴争怒极反笑,“那本王倒还真想看看,他们能做出什么举动来……。”
蒋全义顿时服软了,“王爷恕罪,卑职只是情急……王爷,卑职绝无二心,麾下二千人也唯王爷马首是瞻……只求王爷救黄驼子一命。”
吴争冲门外喊道:“来人,请左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挥使前来。”
转过头来对蒋全义道:“本王不能听你一家之言,去门外候着,不,回去等信。”
蒋全义吱吱唔唔地还想再求。
吴争厉声道:“滚!别让本王令人把你叉出去。”
蒋全义这才心不甘情不愿,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
熊汝霖、张煌言、张国维联袂而至。
一进门,张煌言就笑道:“王爷,这区区一面旗帜的作用还真不小,您是没看见,现在这满街的店铺外都挂上了,百姓如今每言就称,咱大将军府什么的。”
吴争笑道:“归属感确实很重要,前朝却给不了他们,生生把一盘好棋下成了臭棋篓子。不过这归属感,还得时时维护,否则仅凭一时之气,也持续不了多长时间。玄著兄,本王眼下就遇见一件事,想听听三位的意见。”
张煌言三人一拱手道:“听王爷吩咐。”
吴争想了想道:“坐下说……我听闻嘉兴府前些日子出了桩血案,玄著兄主刑法,想必应该知道?”
张煌言挑挑眉头道:“是有这么回事。当时王爷在军校练兵,此案也罪证确凿,犯人也供认不讳,所以,与熊、张二位大人商议之后,下官便同意了当地县衙判斩立决,文书已经发往嘉兴府……怎么,是蒋全义来找王爷说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