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淑听到魏氏这么说,也想起了六公主这个人。
三年前,在四公主下降承恩公府二公子的那一天,京城的权贵们基本上都去了承恩公府喝喜酒,曾淑和傅永宁也不例外。在五公主把曾淑喊过去的时候,六公主先是挑拨离间,然后又想要害她,若不是大皇子妃魏氏赶到曾淑恐怕会吃亏。
在那之后,傅永宁出手打压了六公主的母族出息的子弟及其上官——一个钱家子弟作为报复。
后来听说其母女被钱贵妃训斥,风光不再。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六公主就对她起了怀恨之心?一直等到了三年后的今天还不忘报复?
这心也太小了吧。
魏氏见曾淑满脸惊讶的模样不由得笑了一下,“你也想不到吧?但事实的确是如此,那个宫女是在六公主的生母刘鬼人身边伺候的。那一日我便想过,那样机灵的一个人寻常的地方估计教不出来。”
“果不其然,一查就查到了刘贵人处。”
见查到了幕后之人,曾淑便问:“那不知皇后娘娘准备如何处置刘贵人和六公主呢?”
“呃……”
说到此处,魏氏难得地语塞了起来。
这也是她今日请曾淑来此,而不是直接带到坤宁宫的原因,她道:“这件事说来惭愧,因为一来你并没有收到什么伤害,二来那人也已身死,并且没有证据指明她是受了刘贵人指使的。”
“刘贵人一口咬定她从未指使,从尸首上也查不出什么来,所以母后也只能小惩大诫,以‘管教疏漏’为由将她禁足三月了事。”
听到魏氏这么说,曾淑的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
禁足三月?
对于一个早就失宠的低位妃嫔而言,不管是三月还是半年都没有多大区别,也就是不能出门罢了,无关痛痒。
对此曾淑自然是失望之极。
魏氏也是有些不满的,但奈何宫规如此,于是叹息道:“至于六公主,同样是没有证据证明她与此事有关,只能不了了之。”
“不过我私底下查过,她对你的确有不忿之心。觉得都是因为你的缘故她们母女才会失宠的,她更是至今都没有寻到一门好亲事,所以时常有不满之语。”
曾淑面色沉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她问道:“殿下,既然查到是六公主母女动的手,那我还有一个疑问,就是她们怎么会知道您的事呢?”
魏氏看着曾淑,有些犹豫地道:“这个嘛,我本来是不想告诉你的,因为同样是猜测,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不过你既然问起了,说一说也无妨。”
她的声音缓慢,“虽然线索到刘贵人处就断了,但无论是母后、大皇子还是我,都觉得她应该是受了钱贵妃的指使,不然也做不到这般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