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淑惊讶,“钱贵妃?”
魏氏:“是啊,刘贵人一直以来都唯钱贵妃马首是瞻,这几年她虽然失宠于陛下,但对钱贵妃却一如既往地奉承,甚至还要更殷勤几分。所以我们觉得,她让人偷了我宫女的腰牌想要陷害于我,应该就是钱贵妃授意的。”
“毕竟……”
魏氏看着曾淑,认真道:“你若是在宫里出事了,还与我有关的话,那么广宁侯府也就会和大皇子决裂了。”
“而你的夫婿广宁侯傅永宁还是钱家的外孙,到时候没准他就会投到钱贵妃与三皇子的那一边。那他们不但打压了大皇子,还为自己争取到了一座侯府的支持。这样看的话,这件事也就清晰明了了。”
曾淑握紧了手里的帕子。
魏氏见状,又有些不好意思道:“不过这都是我们的推测,我跟你说这话并不是想要离间你和钱家的感情,只是,只是这种可能性很大罢了。”
“我若说得不对,你也莫往心里去。”
曾淑摇摇头,“殿下您不必担心我,说实话对于钱家,我也是不喜欢的。三年前我中毒一事我就怀疑有他们的手笔,只不过也是像这次一样,关键的人死了线索断了罢了。”
不过这也提醒了她,要重新查一查三年前那件事。
三年前查不出来的,三年后不一定查不出来,因为钱姨娘的那个丫鬟玛瑙当时被打死了,但钱姨娘她还活着呢,就关在城外的庄子上。
只要她肯开口,不愁弄不明白。
曾淑暗暗决定回去就让人试试,总而言之一定要知道是不是他们,如果是的话也好早做防范免得再次吃亏。
……
魏氏和曾淑聊了小半个时辰,等她们停下来的时候魏氏邀请的另外一个人,永安侯夫人颜恬恬也到了。
那是一个身材娇小,长相柔弱,但性子却如炮仗一般,爽朗而又率直的人。
她一听到两人提起那日的事,就柳眉倒竖怒气冲冲地道:“还猜什么猜?我觉得这件事就是钱贵妃和三皇子搞的鬼,他们一天到晚谋算的就是这些事。”
“殿下,”颜恬恬转头看向魏氏,“你还记得吗?好几年前你刚刚进门的时候,他们就各种为难你,收买你殿内的宫人。如今就更不用说了,他们上蹿下跳的还想给大皇子塞……”
她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不对,于是停顿了下来,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总之,总之我觉得这都是他们做的,也只有他们才做得出这样的事。”
魏氏没有接话,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沉默了下来。
颜恬恬自知失言,不由得懊恼地咬着唇。这样的情形,曾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和她两相对望面面相觑。
好在没有多久大皇子突然回来了,于是曾淑和颜恬恬识趣地告辞离去,两个人肩并着肩一起往宫门外走去。
走着走着,颜恬恬突然道:“曾淑,呃,我这样喊你可以吧?总觉得如果喊广宁侯夫人或者是傅夫人生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