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墨景翼充分证明了自己行不行。

    事后云浅夕累的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还被某无良人士追问到底行不行的问题,云小姐迷迷糊糊的称赞大写加粗的“服”。

    竖日上朝,皇上再次罢朝,把一应公务都交由墨景翼处理。

    下朝后才被张德年通知皇上早上又晕了一次。

    墨景翼心急如焚,赶到凤鸾宫的时候皇上已经醒了。

    织梦大着肚子行动不便,由丫鬟伺候着站起身,跟墨景翼互相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

    墨景翼快步上前,一脸担忧的叫了声:“父皇。”

    皇上精神不济,穿着一身明黄的中衣歪在床上,兴许是刚醒的缘故,头发有些乱,上面大半已经是银白的颜色,眼睛半睁不睁的看着他,招了招手:“老五来了,过来跟父皇说说话。”

    他声音苍老,整个人散发着颓废之相。

    墨景翼坐到床边,把手伸了过去,握住那皮肤松弛上面已经长出老年斑的手。

    他心中一阵酸涩,又叫了一句:“父皇……”

    皇上点了点头,缓缓拉开一个微笑,慈爱的道:“最近朝上可有什么紧要的事?”

    墨景翼抿着唇,摇了摇头。

    皇上欣慰的道:“你能谋善断天资过人,即便有什么公务也会处理的很好,这点父皇还是放心的。”

    “父皇千万别这么说,儿臣愚钝,好些事还要父皇教导提点,您快把身子养好,社稷离不开您。”

    “你愚钝?”皇上笑开了,“你要是愚钝这世上就没有精明之人了。”

    他满眼欣赏的看着自己最出色的杰作,最优秀的儿子道:“朕已经没什么可以教导你的了,朕的身子自己清楚,朝上的事以后都要靠你了,朕辛苦了一辈子,也该歇一歇了。”

    墨景翼本是满心难过,可皇上的话就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让他醍醐灌顶。

    他急道:“父皇千万别这么说,您正值壮年,偶有些病痛也是常事,千万别胡思乱想,天下的百姓还都指望着您呢。”

    皇上抽手拍了拍墨景翼,“你别紧张,朕的身子朕自己清楚。许是这些年积劳下来的病症,想治好怕是难了。朝堂上的事,朕也为你考虑了一番。”

    墨景翼仍旧一脸担忧,但眼睑却垂了下去,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皇上道:“你身为皇子若太过擅权干预朝堂之事,难免落于口实,百官现在不说,难保千秋史册上要记你一笔,朕倒有个想法……”

    他不甚精神的眼睛忽然目光如炬,看着墨景翼道:“不如朕把你抬了位份,进封太子,你看如何?”